秦松| 地球與蘋果與人──詩與非詩的散思十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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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原文刊登於《新大陸》詩刊 2003年12月79期
地球與蘋果與人
——詩與非詩的散思十則
秦松
人與蛇吃的是一種蘋果,不同的可能是人與蛇的味覺。
蘋果的滋味與水色,由於味覺的不同,更由於冷血與熱血的心性不同。但是吾人也很難確定,人之犯罪竟由蛇引起。
讓原罪還給上帝,蛇交還魔鬼。人的後天之罪,應當由自己承擔。
我不知道紐約何以叫大蘋果?愛紐約就如愛蘋果。吃蘋果以及推銷蘋果。
老地球如一個腐爛的大蘋果,已不堪人與蛇的咀嚼。蘋果的紐約又如何?
把地球切開如西瓜一樣來分食,一如剖開吾人的身體與心臟,就沒有什麼可玩的了。
發動戰爭的人是魔鬼,消滅戰爭的人是人,是否是戰爭要殺人的理由。自殺襲擊也當有其理由吧?
一頭鳥在蘋果上,與一個人在青銅上,意象不同,思維相近。人目閉著與鳥目張著,還是有不同的聯想。
鳥與蘋果可食而不食,人與青銅不可食而食。想起人道與鳥道,人道飲血地上,鳥道呼叫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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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象離開媒體,還是意象。
媒體離開意象,沒有任何含意。
人先命名以人,再命名於萬物。
萬物與人的生存秩序與規律,是吾人的依歸吧!各種媒體的創作也不例外吧!
所謂藝術來自遊戲,來自勞動,來自生產,來自感情,來自戰爭,來自經驗,來自觀念等等,最終還是由生命去完成生命的藝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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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說“詩以言志”,又說“玩物喪志”。把詩玩成“玩物喪志”,就不好了。
政治動物,經濟動物,科技動物等等,還是文學藝術這種動物好玩。
次文化又是另一種玩法。另當別論。
人玩外交為了和平相處,只有魔鬼玩外交,為了殺人而自殺的戰爭。
戰爭與和平,是魔鬼與人的不同存在之道?魔與道,非魔非道,人還是走在人道上。然則,人道是如此脆弱,不堪一擊。
人道人煙在烽火狼煙裡,傷亡流離,生死存亡尤待拚命。然則,詩與文學,文化與藝術,又將如何?
美式的強加於地球的商場與戰場,只是暴力與色情,泡沫與屍體。目前如此,未來未知。
無論如何,生命的美感與尊嚴,還是要吾人去拚命。
以筆墨以聲光電子網路,以各種媒體,必要時又何以不可用槍,當魔鬼政客發動戰爭,軍火商人以人命消費生產(?)。實在是殘忍之極。忍無可忍。
吾人以文化的知性,也要以文明的武裝,守衛吾人生命的尊嚴與美感。以創作介入人的命運,這不是高調,而是不得已。
走出文學藝術才能有文學藝術。連次文化消遣文化的作者與表演者,都走出來了,以次文化媒體表現嚴肅的意願,令人感動與反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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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存與存在是一切,是所有人的人的,也是老地球上所有生命的。否則,連消費次文化也玩不下去了。
星球文化與星球戰爭,後者在謀殺前者,人類的視覺與思維,在那裡?當文化遇到戰爭。人類從漂流而定居,又向另外的星球漂流,地球以外的星球,是否也有蛇與魔鬼?流氓與人搶食蘋果?有無色種衝突詩人寫詩?
2003年4月戰爭中5月成稿在紐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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